着头,拿着药臼捣药,药钵里散发出黄芪的药香。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六年了,你倒是越过越差了。”
他嗤笑一声。
想着,若今日她道歉服软,他便可怜她,再收留她一次。
女子闻声抬头,放下手中的药臼,看向他。
两人一眼对上。
她黑瘦单薄,一身布衣。
他举世无双,华服加身。
顾于景奚落的话,却全部咽回了喉咙里。
她,不是江芙蕖。
“这位公子,可是来看诊的?”女子开口,声音粗哑。
不仅声音不像。
很多处不像。
眼前的女子,不说话时,肤色、身形与五官有七八分像她;
可一旦动起来,便没有半分江芙蕖的神韵。
野塘落芙蕖,下有潜鳞躍。
江芙蕖笑起来,眉眼弯弯,还带着一丝灿烂;
她是灵动的,鲜活的,狡黠的;
而眼前的女子,却是呆板的。
他熟悉江芙蕖。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