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差点从顾于景嘴里喷出来。
“松烟!”
顾于景剜了松烟一眼,“你脑袋中都在想什么?胡说八道,没规矩,罚去楼下跑一百圈,再进来。”
松烟嘟着嘴,本想辩驳几句。
对上自己主子讳莫如深的眼眸,又悉数吞下。
他办事利索,主子很少罚他。
第一次是罚他,是因为他跟丢了一条重要线索。
这是为数不多的第二次。
松烟离开后。
顾于景坐在小塌了,久久不能回神。
自己如今已经是工部侍郎,陛下亲封的通州钦差大臣。
在官场经营多年,他早就练就了一副波澜不惊的性子,厌藏于心,不表于行。
可,自从遇到那个女人之后。
她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熟悉感,总会让自己失神。
他竟然从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身上,看到了相似的影子。
他一方面怀疑,她是那帮漕运贪官派来拉自己下水的隐藏奸细;
另一方面,他又会为某个相似的瞬间,而心起波澜。
今日,他本可在医馆追问她,最近两夜来她医馆的那个男子,跟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