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海岛上的几日时间,你便已经确定好了个人画展的第一幅作品?”
老太爷坐在沙发上,端详着手里的书页,笑着问道。
杨德康则站在窗边,对着废纸娄很狗腿子的拿刮皮刀削着一只苹果。
顾为经依然不方便下床。
有访客来他的病床的上半部分便被护士小姐设置成了倾斜的支起的状态,他倚在枕头上,上半身侧着回答曹轩的话。
“是的。”
年轻人说。
顾为经当然知道曹轩来了新加坡。
歌剧厅访谈的时候他就见过了曹老,那时一老一少一个在舞台上,一个在舞台下。若不是格利芬案的事情太过轰动,猜测曹轩为什么会专程跑来新加坡看展本也是这几日里艺术媒体们关注的焦点。
这还是年初的国际项目结束之后,他和老人的第一次面对面的私人谈话。
曹轩今天一大早就来探视顾为经,情绪很是平淡。
既没有提太多船上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婆婆妈妈的嘘寒问暖,反倒是饶有兴致和他聊起了顾为经在岛上时所萌发出的关于画展的构思。
“早岁清词,吐出班香宋艳。中年浩气,流成苏海韩潮。”
老太爷想了想。
他点评道:“以景锁情,万重璀璨的意象,通通便压缩在一滴芭蕉叶下的水滴之中,还不到二十岁,作品却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