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孤独冰冷的绝望。
有那么几次,有那么几个小时,顾为经看上去好些了,温度降了些,能够主动说话,还有兴致能跟她聊天。
但一次又一次的。
正当伊莲娜小姐心生喜悦的时候,顾为经又会迅速的重新发起了高烧。
安娜觉得她的行为仿佛是一位靠着吉普赛人的占卜术,预言股票未来走势的蹩脚投资经理。
顾为经就是她账户里唯一一支股票。
每一次他的情况好了一些,她就会以为是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根据水晶球里的倒影、茶叶杯里的残茶根,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而每一次。
他的体温又都会以一种分外变幻莫测的态式,给予她迎头痛击。
这让伊莲娜小姐忽然就念起了梵高。
她记起了梵·高的死。
梵·高当时的状态看上去实际上并不那么糟糕。
梵·高对自己开了一枪。
子弹打偏了,远远没到命中要害的地步。
然后中枪后的画家一路溜达着去了一家常去的咖啡馆,见了相熟的友人。
有学者认为,梵·高死亡的一大原因就在于他们的家人相信盖切特医生。
这位给梵高提供治疗方案的医生笃定相信当时颇为时髦的“顺势疗法”的作用,没有进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