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臣服于自己的布置。
安娜的心中永远充满着野望。
她要让自己占据优势,她要策马扬鞭的奔向荒野,她要让自己大展宏图。
顾为经相反。
人总是很难铺就自己的命运,所能做的,无非是在命运的粗暴关口做出自己的想要的选择。
他兴致勃勃的计划着双年展,却在飞机起飞之前,拨通了豪哥的电话。
他和伊莲娜小姐在货轮上探讨着爱,探讨着艺术,探讨着人生。24小时之后,他来到了与世隔绝的荒岛。
它带给了顾为经强烈的关于人生无定的观感。
一个普通人,所真正能够把握的——仅仅就只是此刻而已。
不是十年后,不是十个月后。
只有现在。
只有嘀嘀哒哒所流逝着的每一秒钟。
安娜的热烈和顾为经的清静,安娜的野心和顾为经的平淡,两者没有好坏高下之分。
伊莲娜筹划着他的画展。
顾为经也筹划着他的画展。
不是那座位于海沙之间的中东卢浮宫,而就在这里,就在这座海沙之间的荒岛之上。
“有意义的。”
顾为经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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