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没有把那手杖折开。
时间不允许她做这样的动作,她看到了侍者又一次高高的举起了手枪的枪托。
她无法再承受一次这样的痛苦……与羞辱。
呆躺在这里,目睹着这一切发生却什么都不做,对她而言是是一种难以忍耐的耻辱。
刚刚她还忍受着这样的耻辱长达十几秒钟的时间,现在,她却连一次呼吸的时间都无法忍受。
那样的痛苦会摧毁她。
伊莲娜小姐甚至都没有拔下橡胶的脚托,露出固定住的金属锋刃。
没有这个时间。
她只是双手握住手杖,像是提着无头的短标枪一样,用着过去二十多年以来爆发出的最大的力气,朝着持枪凶徒肚子靠下的位置,狠狠的刺去。
与其说是刺。
不若是扑。
像是一头狂怒的母狼,把她整个人身体都投向猎物,都撞向猎物,而不单纯仅仅只是尖利的爪子与牙齿。
这是使尽全身力气的一刺。
噗!
依旧是噗的一声,沉闷的几近没有任何声音。
伊莲娜小姐感受到了手里的阻力,感受到了又滑又韧的皮肤,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编织物想要拉住手杖尖的企图,就像一个虚弱无力的法师念动咒语,想要推开刺过来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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