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是共情的魔力。
列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库尔贝、杜米埃……这个咒语的伟力在艺术史上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显现,且从来没有褪色过。
安娜知道,卡拉也不一定能真正的称之为共情。
那是一场极长的旅程,可放在整个时代背景之下,亦只是浮光掠影一般的短暂一瞥。
做为一个女人,在那个时代,她几乎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中,便真正的在旅程中完完全全的融入四周的风土人情之中。
无论她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出发,这都是客观事实。
带着20000英镑的支票和仆人万事通先生踏上环球旅程的福格先生做不到。
卡拉·冯·伊莲娜小姐同样也做不到。
她带着充足的现金,法朗、英磅,奥斯曼里拉,带着使女和仆人,有支票和手枪,需要的情况之下还会聘请很多护卫。
这些东西一起构成了卡拉身外的那层泡泡,把她和真正的苦难隔绝开来。
卡拉并非是一个批判现实主义画家。
她是一个印象派的画家。
比起那些真正的融入底层人们真实生活的巡回展览画派画家的画家们,卡拉其实也是有所不同的。
她进行的仍然是一场微缩风景水晶球似的旅行,无论她是水晶球里面的那个,还是水晶球外面的那个。
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