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刘子明盯着封面上的那张黑白照片。
闭上眼睛。
二十多年前看到的夕阳下手拿冰汽水的男孩,和他身后女人布满生活烟火气的脸,也浮现在中年人的眼前。最后,回忆的镜头被定格在了他们身后推车上摇摇晃晃红色的福字装饰结上。
刘子明用颤抖的手指撕开了那封信。
「我们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决定了我们是谁……我曾经考虑过认真的和你谈谈这方面的问题。考虑到你从小便是细腻而又敏感的孩子,我后来觉得,“我是谁?”这样的问题,比起别人告诉你,更应该由你自己告诉自己。」
「故而我一直以我自己的方式,关切着你的境遇」
「……今天,你问我你是一个讨厌庸俗化意象的人,却为什么会被一个非常庸俗的场景所击中?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但首先,我们不妨先明确一个问题,什么是庸俗的场景?花瓶里被人画了一万次的假玫瑰,和路边从来没有画过的野花,到底哪一个,更加庸俗一些?」
「前者还是后者?」
「每个人当然都可以拥有不同的答案,但如果你问我,我的回答是——没有一个是庸俗的。你今天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么不妨也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上世纪的时候,我曾经在南法拜访过巴勃罗。毕加索是那个时代最为长寿高产的画家,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一直都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和巅峰的创造力的。我更好奇他是怎么观察这个世界的。在维埃圣母院的午餐期间,我注意到他盯着餐盘里的一粒罗勒叶在看。」
「我问他,巴勃罗,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母牛的屁股,他回答道,或者阿尔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