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强大的人(5 / 9)

  从古时就有“高情逸志,画之不足,题以诗之”的传统。这个风尚在宋代以后变得尤为盛行。

    文徽明、徐谓如今所留下来的那些记录山水田园风光的画里,几乎张张都有附带着的提画诗。

    放心。

    就算他们本人当时没来及提,稍微等个百十来年两百年的,也会出现一个叫爱新觉罗·弘历的人,下朝回来剔着牙随手给它写几句诗上去,再啪叽,扣个十全老人的大印。

    情景交融,诗画一体。

    诗与画,画与诗,本来就是宋代以来文人画传统的一环。

    做诗的好坏水平另谈,但有宋以来画宗的艺术名家们,有一个算一个,鲜有不同时是一位诗人的,鲜有一生不写过一两诗的。

    书、诗、画——这是文人士大夫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三种托物言志的载体,并在一张张古老的卷轴上浓缩为一体。

    但这个传统,在西方的艺术体系里,却非常少。

    这当然不是西方画家天生缺少艺术追求,低人一等。就像国画里对肌肉的刻画、对比例的关系的研究可能不如西式油画精细,也不是东方的画家天生缺少艺术追求,低人一等一样。

    它取决于画家是怎样“活”下去的。

    传统意义上,西方的油画或者水彩,在发展初期,都全然以记录现实,还原现实为第一要务。

    甚至可以说,在十九世纪以前。

    东方的画家他们的主要职责和现在的艺术家没什么太大区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