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似是对这个过于冠冕堂皇的发言并不买账。
“保持真诚。”——她用那双看向过来的栗色眼眸提醒道——“你刚刚答应了我,要去说实话,不是么?”
“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顾为经补充道:“我并不觉得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有什么额外的意义,但若是你一定要探究的话,好吧,最后在论文里,把对卡洛尔真实身份的推测,锁定在莫奈信件中所提及过一句的那位曾经出现在巴黎河畔拥有金红色头发的女画家身上,更多是我的固执。”
“从如今网络上的诸多争论来看,从‘聪明’的角度来讲,也许当初写作的时候,有一些更好的结果。”
“后悔了?”
“现在的我仍然……很坚定。”
顾为经自嘲的笑了一下。
安娜没有笑。
女人追问道,“坚定什么?坚定的认为比起什么莫奈的妻子,‘卡拉’她才是更聪明的推论,或者……”
利益最大化的推论?
“——或者,它是更好的推论。”顾为经接口。
“好?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能给我解释一下么。”
对面的女人似是对这个问题,有一种吹毛求疵般的认真。
“我能理解推论卡洛尔的真实身份是莫奈的妻子卡美尔,正常来说,要比卡洛尔的真实身份是莫奈曾在信件上提过一嘴的无名画家,带来更多金钱上的回报。根据我的消息来源,那幅《雷雨天的老教堂》如今正是由你持有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