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辆小坦克“哒哒哒”就从身前不远处开了过来。
安娜小姐的狗扭过头在看老杨的时候,那样的小眼神儿,是法兰西公爵夫人在剧院的包厢里,用慵懒的法语鼻音说道,“嘿,我在看傻帽。”的眼神。
这只猫扫过老杨以及他身后的众多游客的时候,那睥睨世间的眼神,则仿佛是在说——
“哔哔哔,哔哔哔,整个世界都是大傻帽!”
咦?
为什么都是傻帽。
老杨再一次觉得受到一只宠物的侮辱,傲娇的扭过了头。
“真拽啊,也不知道怎样的人,才能镇的住这样的猫。”扭过头时,他的喉咙动了动,在心中悄悄的感慨道。
——
年轻人从机场通道里走了出来。
他全身的颜色搭配很简单,只有深灰与浅蓝两种颜色。
新加坡的七月,气温动辄超过三十度,但机场大厅里的冷气开的很足,所以年轻人上身穿着一件檀灰色的皮肤风衣做为外套。
下身则是一条浅蓝色的裤子。
恰好。
檀灰与浅蓝。
这是机场地面上的贴砖和穹顶之外的天光的颜色。
男人从机场通道走出来的一瞬间,远方玻璃穹顶和地面的分界线,与他的腰线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