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必要向顾为经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辩白,顾为经也没有资格去听陈生林这样大人物的解释。
但顾为经明白。
对方是在向命运解释,是在为自己的人生辩白。
“什么叫真正沾血的生意,什么叫不沾血的生意呢?你觉得贩卖战争是真正沾血的生意,你觉得替那些贩卖战争的军火商洗钱,就是不沾血的生意?你觉得政府又无能,又黑暗,搞的民不聊生,但你觉得替那些腐败官员洗钱,拉拢那些人,把更多的人拉下马,原来就是不沾血的生意了么?”
顾为经忍不住笑了又笑。
顾为经从来没有觉得,豪哥这么幼稚过。
他知道这不是幼稚。
这只是逃避。
这个世界真是黑色幽默。
在过去的六个月里,一直都是顾为经拼命的逃。
豪哥像是用火柴棍困死桌子上的一只蚂蚁一样,轻描淡写的便把他逼上了绝路。
如今。
顾为经似乎已经被豪哥完全束缚住了,困在了西河会馆的画室之中,随意便能掌握他的生死。
但是。
无论是豪哥,还是命运,它们都只能掌握一个人的生死。
当这一天来临,当顾为经终于准备好站在那里,去面对死亡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