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能够看穿人心的魔力,总是可以把一瞬间的环境的光影和人物的神采变换直接凝固在了笔下。
朦胧而沉醉的紫。
疏离萧索的太阳。
幽灵般的夜色。
男孩看向女孩,和女孩看向男孩,眉眼之间微妙的不同变化。
……
顾为经能想象到,陈生林在画这些画的时候,是怎么把自己代入到笔下的这些人物角色之中的。
这些墙上挂着的作品中,尽管没有达到“呕心沥血”水平的作品,但是却有很多都达到了“心有所感”的等级,绝非是空洞的描摹。
考虑到对方是画假画出身的。
大概。
这就值得称之为才华横溢,或者,起码绝对够得上称得上说一句“天赋异禀”了。
“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凭什么就生而不同?”
顾为经耳畔,又想起了豪哥的质问声。
他走到了墙壁快要接近尽头的位置,最后挂的画,应该是对方最近画的画。
那是一副写实主义的油画人物画。
穿着西装的老人坐在百叶窗边,银色的头发梳成极有层次感的背头,从老人的眉眼间依旧能看的出他年轻时代残存的风流俊逸与潇洒不羁,相信那时候的女孩子们看着他,眼角都是些说不尽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