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及格,但颜色调的不是很准,应该在朱砂的基调上辅以偏红或偏黄的深颜色,显示出虚实效果和主次分别。他的用笔顺峰算是中庸,换到行笔逆峰的时候,毛刺太多,控笔能力不够强,立刻难以入目……”
她语气不疾不徐,将这幅《紫藤花图》上的问题一处又一处的点出。
老杨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心思古怪。
好好的一幅画,在唐宁女士的眼中,竟然就这么错漏百出,无法入眼?
连老杨都觉得,她是在有意刁难贬低顾为经。
曹轩也不生气,晒然一笑。
“嗯,所以呢?”
这次唐宁又沉默了很久,叹了一口气。
她说了一句和刚刚的评价截然不同的盖棺定论:“当真不俗气。”
“画的出来么?”
“三个月吧,给我三个月的时间。”
唐宁深深的看了那幅在墙上悬挂着的卷轴一会儿,“我应该能画出更好的。远比这还要好。”
可惜除了客厅里的三人外,世间再无一人能听见唐宁的这句话。
否则。
光这简简单单的一问一答的轰动性新闻价值,就值得艺术媒体的八卦小报为此蹲守到地老天荒,并登上绝大多数艺术杂志的头条。
文人们间的事情,最可遇不可求的,也是最被所有年轻画家日夜盼望的,不就是让大师或者贵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