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也是个这样信心满满的小孩子呢!”
瓦特尔想起年少时,大家坐着校车,书包里放着三明治、牛奶和西红柿,在春游时由老师领着去参观博物馆岛的年代。
往事历历在目。
那时,他也曾天真而无畏着指着博物馆岛上宛如童话之境的宏伟建筑,叉着腰说出“有一天,我的作品也会摆进那里去的!”
不是么?
可惜,没有他这样的优秀好老师,在旁边安慰他,鼓励他了。
啪嗒。
瓦特尔教授一边发出一声失落而又混杂着骄傲的叹息,摸到了工作间墙上的电源开关,打开灯,探着脑袋往着桌子的台子上看去。
“唉……咦,噫!”
那声深沉而又厚重的叹息陡然变了个奇怪的声调。
仿佛小提琴手的琴弓从G弦拖拽至了最细的E弦。
颤巍巍的,带着对世界的怀疑。
瓦特尔凝视着桌子上的那副他熟悉到骨子里的作品。
熟悉的构图,熟悉的取景,熟悉的线条节构……唯一不熟悉的,就是对这份作品上的纤豪毕现的建筑那份陌生的亲切感。
好似昨日重现。
阳光穿透柏林特有的云雾,从高空中滑落,在水波间折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