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画像的遗骸。
画布的绝大部分已经烧毁了,只剩下了婴儿手掌大小的画面上几缕飘扬的金红色长发。
从残片上看,无论是笔触还是点彩的质感,无一不是大师的手笔。
可是是大师的手笔,又能怎样?
在绘画这一行业,每一个画家的艺术生命都是脆弱的。
他们像是一尊尊晶莹而脆弱的冰雕。
日月打磨,呕心沥血,最终画的登堂入室,你才勉强达到了成功的底线。
剩下的,
看天命,看贵人,看机缘。
而任何雨打风吹,命运的刀砍斧凿,都可能摧毁他们的人生。
见过冷风吹过的人,更知道寒风下的苦楚。
“不要让我失望啊,侦探猫女士。”
安娜之所以愿意打这个电话,希望的无非只是相比自己敬佩的卡拉奶奶,侦探猫的艺术道路能够走的更加顺遂一些。
她轻轻的将手中剩下的另外一朵玫瑰花放在卡拉的墓碑上,
转身离开。
……
德威学校。
莫娜放下画笔,从一边的水吧咖啡机前,打了一杯免费的咖啡。
她的目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