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阴沉一笑:“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禹乔却笑了起来:“她跟我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女孩子们是被严厉管教着的。她们不被允许做很多事情,很多时候都只能待在房子里,除非结婚。因为结婚后,她们要搬到另一个房子里。社会也都默认是由男孩子去创造一切东西。男孩子们可以通过劳动创造房子,创造大桥。”
“我问她,那个时候的女孩子们被允许去做什么事呢?”她慢慢说道,“我妈妈说,她们被允许打扫房子卫生,被允许站在灶台做饭菜,被允许纺纱。这些都是男孩子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女孩子们纺织出来的物品可以换钱,她们在限制的劳动中也能创造出价值。”
老妇人脸上的不耐烦之色渐渐消失了。
禹乔从她的手上接过了这个纺锤:“用来规训的童话为什么会用传统年代中最代表女性劳动的纺锤做为诅咒物呢?因为男孩们开始害怕了。”
“他们希望女孩们能创造价值,但却不希望她们所创造的价值越过他们。”
“很矛盾。”禹乔打量着这个纺锤,“一方面又鼓吹女孩子应该勤劳,一方面又试图异化她们的劳动,不想承认她们的劳动能创造价值。”
禹乔摸了摸纺锤上的尖刺,指尖渗出了几滴鲜血,掉落在了地上堆着的金线上。
被女巫纺锤刺伤的禹乔却还站在原地。
她没有昏睡过去,也没有变成石像。
除了指尖的小划痕,她仍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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