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些议论都随着夜风飘远,戏班的小厮开始清扫座位。
戏幕被挽起,出来的却不是青衣小生,而是戏班的班主。
“谈守节,”这戏班班主将几两碎银扔在了桌上,“这出戏写得不错,这是你的报酬。”
百无一用是书生,特别还是像他这样过了四十还未娶妻的穷苦书生,下九流的人都可以仗着有几个银钱压在他的头上。
谈守节脸色青白,从桌上的瓷杯碎片中挑出了班主扔来的碎银,唯唯诺诺地开口:“班主,这银钱少了。”
“少了?”班主挑起了一边的粗眉,表情很是凶神恶煞,嗤笑到,“你坐在这吃了我的茶,砸了我的杯,扰了我的客,没扣光你的银钱已经算我良善了。”
谈守节见有身强力壮的小厮靠近,也不敢多与班主争论,拿了银钱匆匆离去。
走到门口,他还听见班主的嘲讽。
“呵,还给戏里的人取自己的姓,真会做梦!”
谈守节脚步一滞,低下了头,加快了步伐。
街道被灯火照亮,他却逆着人群,往幽暗处走。
路过一个点心铺子,谈守节犹豫片刻,终究是咬着牙进去了。
点心放久了,风味就会大打折扣。大部分点心早就在夜幕降临前卖光了,铺子老板本想倒掉那些无人问津的糕点,但幸好有个老书生此刻进来买走了几块碎了角的枣泥酥,又让他得了些钱。
谈守节将包着枣泥酥的油纸揣进了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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