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可有将这首《定情诗》看完?”
论手腕心机,被娇养的侯府公子终究还是比不过已经步入朝堂之上的显贵权臣。
归子慕面色发冷。
他感觉自己好似那傀儡戏台上被操控的木偶,一举一动都被幕后之人收入眼底。
他的勾引,他的小算计,让他心潮澎湃的每一次私会,自以为独一无二的送礼……原来皆是得了荀隐的默许。
“世人皆知荀氏大乱,嫡系一脉只留下了我与灌娘,但百年世家中怎会只有这一条血脉传承下去呢?”瞥见了归子慕面上露出败色,荀隐将这臂钏收入宽袖暗袋中,轻飘飘地甩下话,“这珍宝阁中的幕后主人曾是我荀氏门仆,后得了恩惠,被放了奴籍……”
他没继续说下去,见归子慕还是定在远处,眉心一蹙,淡淡道:“上来,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与她有关。”荀隐又补上了一句。
话中的“她”显然就只能是禹乔了。
归子慕呼出了一口浊气,虽眉眼蒙上阴霾,但听到荀隐提及禹乔,还是沉默地快步上了马车。
——
今年八月底,正赶上大周三年一次的秋狩,地点在帝京城郊西山围场。上至皇室成员,下至百官及其家属,皆可参与。
归子晟一早就等了谢晦的命令,派手下人布置围场,并将围场内动物进行清点,确保不会出现大型猛兽。
他离开前还注意到了格外沉默的归子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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