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乔依旧是靠在烟柳身上,眉眼弯弯,笑容绵软灿烂:“多谢陛下了。”
连基本的礼数也没有,但谢晦却因她这毫无保留的笑而眼神微晃,只是摇头微笑,并没有抓着这一点不放。
罢了罢了,帝京与卫国王都相距甚远,她的灵王府又遍布他的眼线,她这几个月里也的确没有什么古怪行径,就是一富贵散人。
谢晦都表示不计较了,谢珩也不好再揪着不放。
只是——
他看着禹乔依靠于柳烟的画面,却觉得莫名碍眼。
一个妓子罢了。
他心中隐隐有些恨铁不成钢,居然还是针对禹乔的。
她居然还会捡自己的破鞋穿,与这曾经侍奉过一众臣子的妓子如此坦然地相处。
谢珩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
另一头,归子晟、归子慕都齐齐松了口气。
喝了半壶沆瀣浆后,禹乔脸上的薄红也浅了几分,眼神逐渐清明。
重新端坐好了,她低声道谢:“方才冒犯王妃了。”
柳烟垂首,将禹乔被压出痕的衣服抚平,语气中带着点满足:“没事,能帮到王爷就好。”
此间乐,不思卫?
或许是她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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