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莱昂纳尔的心微微一沉。
过去一年,他几乎已经习惯了佩蒂脸上渐渐多起来的红润和笑容。
那个一年前还苍白瘦弱,眼神惊恐得像只小老鼠的女孩,在充足的食物滋润和良好的居所庇护下,顽强地舒展开来了。
她长高了不少,头发也有了光泽,不仅做得一手好菜,甚至能地在钢琴上弹出简单的旋律。
是什么又让这孩子的脸上布满了阴云?
莱昂纳尔走到壁炉旁的扶手椅坐下:“发生什么事了?佩蒂,有人欺负你了吗?”
佩蒂猛地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哽咽着说不出话。
艾丽丝叹了口气:“莱昂,是……是佩蒂的母亲,今天下午来找过你。”
莱昂纳尔皱起眉头,那个像秃鹫一样势利的女人?每个月15法郎的“伙食费”,他可从没有拖欠过!
莱昂纳尔的声音冷了下来:“她说了什么?”
艾丽丝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她……她说听别人读报纸了,国家马上要实行新法律,所有像佩蒂这么大的孩子都必须去上学。
她问……问你打算怎么办?是继续让佩蒂留在你这里……还是……还是让佩蒂回家,然后……送她去学校‘接受教育’?”
佩蒂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委屈:“她根本不是想让我去上学!先生,您知道的!她只是觉得我现在‘有用’了,每个月15法郎太便宜了!
我上次休息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