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阴影笼罩着整个议会。
辩论变成了争吵,争吵又几近变为谩骂……
直到秩序一度失控,甘必大才不得不频繁敲击木槌,警告双方。
众议院里的气氛紧张得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儒勒·费里再次要求发言。
他缓步走上讲台,脸上看不出喜怒,手中没有拿稿纸,仿佛只是要即兴说几句。
他声音平静,却传遍了会场:“先生们,我们争论的焦点,似乎在于一点——
没有宗教的约束,我们的学校是否还能培养出有道德、有情感、懂得爱与善的公民。”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台下那些面色倨傲的保守派议员。
“对此,我本有很多理论和案例可以引用。但今天,我想换一种方式。
我想请诸位回想一下,或者,如果还没来得及,我恳请诸位务必抽空去看一看——
目前正在法兰西喜剧院上演的那出戏剧,《合唱团》。”
会场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和不解的低语。
讨论国家教育大政,怎么突然扯到戏剧上去了?
费里没有理会:“那出戏里,也有一所‘学校’,一所由教会人士管理的感化院。
那里的院长,一位神父,坚信只有最严格的戒律、最严厉的惩罚,才能拯救那些‘迷途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