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那家人住哪吗？」

    「不知道，我知道的时候，爸已经被送到了医院，然后我就去了医院，所以我只是从妈和警察同志的嘴里知道的这些。」

    亲爹在医院重伤难治，但小杰说起他的时候，却没有露出什么难过的表情，反而隐隐有点跟苏更生类似的情绪。

    他虽然是儿子，摄于父亲的暴虐，显得很胆小怕事，可他并不笨，他很清楚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什么样的禽兽，所以亲生父亲遭此大难，他一点都不为之难过，反而是心中莫名的轻松畅快许多。

    小杰抬起头，偷偷的看了眼苏更生，面露愧疚。

    「姐，对不起。」

    苏更生一怔：「为什么道歉？」

    小杰稍显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当年的事，我，我是害怕，太害怕了，所以才没敢说，对不起，姐，我对不起你。」

    苏更生手一抖，表情也是变得慌乱恐惧，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只是脸色却已经变得异常冰冷。

    当年的那件事，是她一辈子的梦魇，也就是那一天开始，让她对那个所谓的家，失去了全部的亲情和信任。

    当初她想去报案，可母亲拦着她，明明弟弟小杰看到了，可胆小的他，却说什么都没看到，当时她真的绝望的都想要去死。

    时隔多年，从弟弟小杰口中听到了道歉，她真的很想哭，也很愤怒。

    「你……」

    她很想大骂小杰，甚至打他几下，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