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有着天姿国色的底子,现在这展颜一笑,莫说执渊了,就连众小鬼都看得痴了,有两个直接被吓得昏了过去。
轩辕直愣愣的,吞了吞口水,站不太稳的样子,说了句:“其实比起那些,我看着这位……才更像是鬼。”
“还是段位很高的那种。”
童纠拄着铁钩子,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说话还是没有问题的,但这话他没法反驳,也没法接,因为轩辕说的是事实。
至于执渊,执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这一个念头,他怕是魔怔了!
他脸色铁青,欲盖弥彰,斥了句:“笑什么笑!”
忆柯拢了拢衣袖,微微敛了神色,不过眸子里的笑意未减,含情眼凭添韵味,她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执渊继续。
执渊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思绪撸回来,问:“你们之中谁对气息敏感些?”
箫闽俯身出列,对执渊微微颔。
执渊说:“世间大部分鬼身上的气息其实是不一样的,这和他们平生经历之事,还有死后执念有关,煌筌前几日出现了一只厉鬼,气息和你们很相似,你们见过么?”
箫闽回忆了半日,最终摇了摇头,说:“没有印象。”
“不过……”
他欲言又止。
执渊被忆柯这么一闹,耐心告罄,冷声道:“想到什么就说!”
箫闽被吼得一个激灵,然后冒出头,吞吞吐吐地问:“这个气息……和血脉渊源之类的有关么?”
执渊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在我生前,溪家出了一件事。”
“我的朋友汶钏,她是个医师,莫说煌筌了,就是在整个梁国都很有名气,我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了,反正就是在我被抓来这里的前几日,她一直被那件事困扰着,最终忍不住和我说了。”
“那时候溪老夫人病重,溪老爷为了彰显仁孝,不惜重金请大夫给老夫人看病,汶钏游历四方,途中听说我要科考了,便过来看看,送点礼,也不欲惹出什么风波。”
“可毕竟医者仁心,听见老人重病卧床,她还是忍不住,就隐姓埋名混进溪家给老夫人把了脉,她从溪家出来后就放心了,信誓旦旦的说老夫人只是中了点毒,估计是下毒的人手下留情,并不致死,她留下了个方子,吃两副就没事了。”
“可就在她要启程离开煌筌的时候,老夫人暴毙的消息突然传开。”
“我那个朋友她就是个医痴,遇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说什么都要把原委给搞清楚,于是……”
于是在等溪老夫人下葬后,他们便去挖了溪家的祖坟。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雨很大,汶钏又是个姑娘家,他不放心这样子让她一个人上山,便匆匆拿了把油纸伞,也跟着去了。
山道泥泞,他只是个手无寸铁的书生,一路走得磕磕绊绊,等找到汶钏时,人家满身脏污,但已经打开了溪老夫人棺材。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棺材内侧全是血累累的抓痕,木屑混着灰尘掉落在棺材底,老夫人的尸身被平稳放在汶钏带来的草席上,一张脸不成模样,眼白往外翻,嘴唇,脸颊等地方是大面积的青紫色,喉管,鼻子等处还有点状般的出血口,指尖血肉模糊,指甲在挣扎中几乎脱落。
汶钏带着仵作用的大厚手套,虽说一眼就能看出死因,但她还是把老夫人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夏夜的惊雷直直劈下来,照得天地间一片惨白,在大雨声中,箫闽听见汶钏的尾音有些抖,她说:“老夫人是被活活憋死的。”
她指了指棺材,揭露着当时的真相:“就在这里面,被活活憋死的……”
箫闽终于觉得有些扯了,他跌坐在污泥地中,都没法利索的把话说清楚:“你……你是说……老……老夫人被下葬的时候……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