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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还没有飘出院子呢,就被一个蓝衫公子给拦住了去路。
那公子周身一股冷意,激得轩辕后退两步。
执渊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若是去了别处,要么镇压,要么消散。”
作为鬼魂,虽说才“死”
不久,但是轩辕能理解执渊这句话的意思。
镇压,就意味着他不仅没法入轮回,还会被人困在某个地方,不得生。
消散就更简单了,就是魂飞魄散,别说下一世了,连“它”
这个存在都没有了。
轩辕立马被执渊唬住了,又怯怯的飘回来。
童纠收了记事的小本子,指着轩辕问执渊:“这种,你以前渡过么?”
执渊皱着眉打量了一番轩辕,声音冷淡如泉:“……不记得了。”
“要是在顶峰时期,或许会有法子。”
可现在的他莫说渡轩辕了,自己的魂魄能不能稳得住都是问题。
童纠放下笔,对轩辕说:“娃子,刚才这位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说我不行,可这位……是咱们摆渡人的……哎呀,总之很厉害,他都渡不了,是真的没有法子。”
“娃子运气好,第一个找上了这里,要是去了别处半吊子术士那,可就只有镇压和消散的份了。”
“这样,你答应我,归入我们这一脉,我就让他,保你在阳间平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轩辕看看执渊,又瞅瞅童纠,他还是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最后说:“罢了,我看你们面善,便信你们一回。”
童纠有些绷不住了……面善?
他看看执渊,实在是没有在这位祖宗脸上找到任何善良的意思。
很显然,执渊听了他这句话后也翘起了眉,像听见了什么鬼话。
不过嘛,轩辕是以什么标准去评判的他不用知道,只要结果是对的就行了。
摆渡人拜师要讲究章程,譬如沐家,光是沐浴斋戒就要去掉大半月,更别说跪拜磕头敬符水了,这一套整下来,入门的新弟子够呛。
执渊却不讲究这些虚礼,连带着他们一脉都这样,童纠摘了艾草来,沾了水,在轩辕身边摇晃了几下,水珠落在轩辕眼睛里,他有些难受,微微偏过了头,童纠在那黄册子上写下轩辕的名字,便就成了。
轩辕缓过那股酸涩劲,反应过来,便要跪下给童纠磕头,岂料膝下生风,硬生生的托住他,没有让他下去。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侧旁蓝衣公子的袍摆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人有种天生的畏惧,大概是连童纠都把他喊祖宗,也可能是从进门到现在,这个人一直冷着脸,好不容易开口说的两句话都不那么好听,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轩辕一边想着,一边打了个哆嗦。
这边童纠已经登记完了,看见他的动作,便笑了笑,说:“不用跪,我们不兴这个。”
轩辕只好直起身,做了个长揖,算作是拜师礼。
童纠扶住他,长叹:“倒是了了我这一桩心事啊。”
一夜未眠,天就要亮了。
执渊出来的匆忙,伞还在临江仙里,他毕竟是鬼魂,如今这个状态更加害怕阳光了,只能趁着现下尚早,太阳未出的时候回去。
正如念念所说,临江仙是独立的院子,虽有角门通向主院,但也有自己的大门,执渊从大门进,并不会路过竹苑,打扰到另一头的人。
他饿极了,又迟迟找不到食物,现下只能卧在榻上小憩一阵,岂料刚刚入眠,便听到隔壁溪家的吵闹声。
溪家死人了。
死者是那姨娘的贴身婢女——江婷。
不管怎么说,活还是要干的。
执渊烦躁的坐起来,把荷包中所剩不多的银子全部喂给了那虫子,银虫吃饱后,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