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沧在福利机构里被捶得面红耳赤,有些时候长得太牛逼未见得算是好事,以至于很长一段日子,他都只能频繁奔波于跑路和被逮之间,人生中最稳定的关系就是被工作人员找到带回福利机构的利害关系以及和那些卑鄙的原住民痛陈利害的关系。
生活将我反复捶打,竟使我的肉质变得筋道Q弹,证明我可以养活我是一件比证明我是我更难的事情,毕竟前者不符合规定而后者属于照章办事。
画面再一转。
“小沧?小沧你怎么了?老头子!老头子你快过来!这孩子流血了.”
“李沧,跟我去趟二院,你先做个全面检查再说,嗯,就走我今年职工体检的名额,把这个表填一下自己的名字”
“你这个情况可能不是很乐观.”
“你”
就在李沧基本算是提前实现了有限的人身自由时,却也提前迎来了人生的至暗时刻,同住一条胡同的老教授亲自谈话的奇景引来了他的大把徒子徒孙,通过人肉以及无线网络将整个谈话室缠绕得仿佛一个活体囚笼般。
浑身上下除了脊椎本身之外没有一个零部件不在痛的,头痛欲裂,多器官机能断崖式衰退,意识丧失,昏厥
抽血,活检,药物干涉,物理干涉,病房,手术台,无影灯,麻药,肾上腺素.
数年如一日。
最后一次谈话与印象中似乎有那么些许不同,从半退到真退的老教授盯着李沧的眼睛说:“孩子,你的坚持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的人生价值完全只是作为其他人的牟利工具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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