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靠捐官上位的草包吗?
就在这时,周明抱着木匣疾步闯入,将厚厚一叠账册往案上一放:“大人!
这是洋行的毒物交易记录,上面还有赵坤的亲笔签字!”
赵坤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死死盯着那叠账册,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沈子墨不是说过,他早已安排好内应,定会将账册全部销毁吗?
这个废物!
草包!
他像疯了一样扑过去要抢账册,却被周明灵活地躲开。
少年抱着木匣退到沈青梧身后,声音虽带着颤抖,字字却掷地有声:“《景朝律》明载,走私毒物者,斩立决!
赵掌柜勾结盐行,残害无辜性命,罪加一等!”
“你个黄口小儿懂什么规矩!”
赵坤气急败坏,扬手就要扇周明耳光,却被沈青梧一脚利落踹翻在地。
“在府衙公堂之上,竟敢动手伤人?”
沈青梧目光如炬,直刺赵坤,“赵掌柜这是想当众谋害朝廷命官不成?”
她转而望向知府,语气恳切:“大人,您可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知府气得面色铁青,猛地拍下惊堂木,震得满堂皆静:“够了!”
他狠狠剜向沈青梧,“即便赵坤有罪,也洗不清你收受盐帮贿赂的嫌疑!”
沈青梧俯身,从赵坤怀中摸出个锦袋,解开细绳,一枚成色极佳的玉如意滚落掌心。
她将玉如意重重搁在案上,底座“裕丰”
二字赫然入目:“这是从赵掌柜身上搜出的,想必就是他口中‘盐帮的贿赂’吧?可惜啊,这如意刻着的,可是张启祥裕丰盐行的记号。”
知府的脸色彻底沉如锅底,看着赵坤的眼神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
这个蠢货,连栽赃都做得如此粗劣,简直是当众丢尽脸面!
赵坤瘫在地上,嘴唇哆嗦着不出半点声音。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为栽赃沈青梧特意准备的玉如意,到头来竟成了指证自己的铁证。
知府死死盯着堂下瘫软在地的赵坤。
张启祥与赵坤私交甚密,这事在本地官场不是秘密,可拿自家盐行的物件栽赃,简直是把“同谋”
二字刻在了脸上。
自己根本就不该留着这个祸害!
沈青梧趁热打铁,声音清亮:“大人,方才赵掌柜一口咬定盐帮行贿,却拿不出半个活口对质;如今物证在此,反倒牵扯出裕丰盐行。
依下官看,与其纠结虚无缥缈的贿赂,不如先审审这毒物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