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作家扶了扶头顶的红星帽,不禁嗤笑一声。
“这不是重点,小同志听起来对意识流有些见解?”
湘南作家摆摆手插话,语气敦厚温和,将小作家有些尖锐的语气消弭。
虽然他平时见多了喜欢附庸文雅,写了点东西就自称是作家的年轻人,但也没有什么恶感。
谁不是文学爱好者过来的。
“刚才三位同志说湛容老师的自然和王蒙老师的复杂晦涩。
我们其实可以这样理解:王蒙老师的作品其实是实验性质的,带着浓重的西方色彩,他在意识流流动的过程中融入了更多一般人难以理解的哲思。
而湛容老师的《人到中年》,则有种将西方叙述技巧本土化的味道,更有自己擅长的东西。
这一点其实无关高下,是个人风格的问题。”
程开颜笑了笑,解释起来。
“原来是这样……那同志你觉得哪种类型适合学习呢?”
湘南作家显然是个想进步的,听了这一番分析,就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肚子里有墨水,不是那种常见的夸夸其谈的文学青年。
“湛容老师的吧,湛容老师对意识流很有她自己的理解。
我个人将其称之为病理性意识流。”
程开颜想了想回答道。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