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向内向,说话经常磕磕绊绊的,再加上士气低迷,粮道被劫的消息也没瞒住,大营之中,人心浮动。
而殷灵毓可没有放过他们,睢阳周边地形复杂,唐军的小股精锐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如同鬼魅般神出鬼没。
今天吃掉一支十人的巡逻队,明天偷袭一个运粮的小车队。
他们从不恋战,一击即走,叛军巡逻队整日提心吊胆,看谁都像唐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叛军的军粮也开始出现短缺的迹象。
后方运输队屡遭袭击,运送来的粮草越来越少,士卒们每天只能喝到稀薄的粥水,怨气在沉默中积累。
而安禄山还浑然不知,强硬的想靠安庆绪给众人施压,继续强攻睢阳。
起初,他的余威,还有对抓住大唐皇帝的渴望,的确还蛊惑着将领们冲杀了几次,但战果极为惨烈,将领们又各怀鬼胎,不想损耗自己的实力。
于是,叛军对睢阳的进攻几乎完全停止,只剩下象征性的小股骚扰。
大营如同一盘散沙,全靠往日积威和严酷军法勉强维系着表面的平静,再也无人真心想着去攻打那座如同吞噬生命的巨兽般的睢阳城。
军营中谣言四起。
唐军主力即将合围,粮草已彻底断绝,安庆绪要杀将领祭旗……
每一种谣言都加剧着底层士卒的恐惧。
田承嗣在自己的营帐内烦躁地踱步。
他是安禄山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