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众人纷纷响应,趁着雪再次下大之前,上自家房前雪地里,扒拉出处理好的冻硬的肉,抓两把干的山货,急匆匆往回走。
殷灵毓换了脏衣裳,洗了头发上的血,在身体彻底缓过来之后,被按在火炕上,面前很快摆上吃食。
主菜是酸菜炖五花肉,大铁锅咕嘟冒泡,酸菜是秋天腌的,野猪是上月打的,肥油厚,汤上飘着一层黄亮亮的油花。
还有飞龙炖榛蘑,干豆炒肉末,木耳白菜片,全是跑山人易于获取的食材,灶上还炖着野鸡汤,又有人端来一盆蒸好的粘豆包,热气腾腾的,皮儿薄馅儿大,里头包着红豆和野蜂蜜,甜滋滋的。
寨子里的人挤在殷灵毓家的堂屋里,火炕烧得滚烫,人几乎没处下脚,但热热闹闹,充满烟火气,酸菜炖肉的香气混着土酒的辛辣,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弥散开来。
几个半大孩子蹲在炕角,分食着一把烤松子,时不时偷瞄殷灵毓肩上的金雕殷愿,殷愿歪着头,金灿灿的眼珠子盯着他们手里的松子,忽然恶趣味的“嘎”的叫了一声,吓得孩子们一哆嗦,松子撒了一炕,让大人们好一通笑话,
一婶子回家一趟后带了最稀罕的东西过来,笑着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打开是几块黑乎乎的糖。
“来,把头,这是去年跟朝鲜人换的红糖,补气血的。”
殷灵毓婉拒:“安婶儿,我没受什么伤。”
“那也多补补,小孩儿多补补才长个儿。”安夏不由分说捡起一块黑乎乎的糖块,掰下一半儿塞给殷灵毓。
殷灵毓只好接下来。
万谦盘腿坐在炕沿,手里捏着一块冻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