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宣旨”,而是带着试探与威慑而来。
“安国使者!”一位南越武将忍不住怒喝道:“你此言何意?莫非是在羞辱我王?!”
安国少季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朗声道: “天子有诏,南越王赵婴齐,速速接旨!”
殿内气氛骤然紧绷。
按照汉制,藩属国王接天子诏书时,需下阶跪拜以示臣服,然而,若赵婴齐此刻跪接,便等同于公开承认南越彻底沦为汉朝附庸,再无独立王权可言。
赵婴齐的额头渗出冷汗,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吕嘉。
吕嘉眼中寒光一闪,忽然大笑一声,上前拱手道: “使者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不如先入席饮宴,待酒酣耳热之时,再宣读天子旨意,岂不更显两国亲善?”
安国少季眯了眯眼: “吕丞相,你这是要阻挠天子诏令?”
吕嘉不卑不亢,淡淡道: “老臣岂敢?只是南越自有礼制,王上接诏,需先焚香沐浴,以示恭敬,使者不妨稍待片刻。”
安国少季冷哼一声,心知吕嘉是在拖延,但若强行逼迫,反倒不能达成目的,于是故作大度地挥袖道: “好,那本使就等上一等!”
顺手把所谓的“诏书”收进了怀里。
叫他便宜行事的诏书怎么就不是诏书了!
反正赵婴齐回国之后,权力仍旧有不少把握在南越国本土权臣的手中,安国少季利用的就是他们的推脱,他现在对于南越的具体局势尚且不清楚,但安国少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