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人臣子应尽的本分。
殷灵毓的剑已经抵上宋徽宗咽喉,她转头对着张叔夜,还有那些神色或慌张或复杂的大臣们一笑。
“有何不可的?你们不想吗?”
手起,剑落。
血光迸裂。
这样的废物,还搭上韦柔和朱静仪,搭上那么多人的性命,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东西,杀就杀了。
她又不在乎什么皇位。
少女身着庄重黑红色,漫不经心拔剑:“诸位受苦了,这个弑君罪名,我替诸位来担。”
李若水死死盯着地上那滩刺目的血迹,忽然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和解脱:“好……好!这昏君,早该死了!”
张叔夜嘴唇颤抖,最终重重一撩袍角,单膝跪地,声音沙哑:“殿下……何至于此!臣等无能,竟让您……”
大臣们神色各异,但要说没有触动,那是假话。
可……张叔夜的意思,难不成是……
他们有些沉默下去。
赵缨络率先站了出来,以匕首割下一缕头发,冷声道:“赵氏缨络今日断发绝亲!”
“此身此心,再不以昏君为父兄!”
然后又有帝姬站出来,身穿着普通衣服,手中还拿着长枪,抢过赵缨络手中的匕首,同样割断一缕发丢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