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灵毓也知道那不是恨。
但她最终还是没走成。
今年冬天雪下的特别大,特别早,她就一直没丢开手,跟着忙于赈灾,就变成了总是“再过几天”。
又因为和殷愿重新说过不必再去购买寿命,所以还是没能瞒着所有人去“云游四方”。
就记得上一刻还在试图说服韩非抓童工张良的壮丁,然后再睁开眼睛就已经躺在了榻上,面前是夏无且那张大脸,瞪着她。
“有病为什么不治?为什么不吃药?殷相您几欲得道成仙乎?”
夏无且怒气拉满了,一个人将殷灵毓骂的狗血淋头,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救命!她只知道他敢提药囊击荆轲,不知道他居然还这么能说!
最后还是嬴政在后面把人给拉开了。
“去配药。”
殷灵毓脸色一苦,但夏无且视而不见,仰着脑袋摸着胡子,念念有词的走了,只能听到什么“黄连”啊,什么“夏枯草”啊,什么“栀子”啊。
什么药材苦说什么,看来是真给夏无且气着了。
“……醒了?”
嬴政还是说不出狠话,况且她为什么要走也有了答案。
殷灵毓也就若无其事道:“我睡了多久?”
“大半天了。”张良眸光多少带点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