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年来，我都在妖族的势力范围内生活，和妖族打过不少交道。”

    “其实说到底，妖族是生灵，人族也是生灵，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有善妖，也有恶妖，有善人，也有恶人。”

    “这都是一样的东西。”

    “对。”

    陈长生点头。

    “我想说的也正是如此。”

    “很多人都厌恶战争，同样的，妖族这边也一样，不可能所有人，所有妖，都想要走上随时都可能失去生命的战场。”

    “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和妖，都是不愿意参与到战争之中的。”

    说着，陈长生冷笑一声。

    “说是人妖有别，不共戴天。”

    “但实际上，如果可以选的话，比如在战败之后，并不会遭到清算，胜负与他们自身的安危没有关系，又或者，他们可以不参战……”

    “我想，有很多人和妖愿意这样选。”

    “从前他们没有选择。”

    “但……”

    陈长生一指自己脚底下。

    “我们通天宫，可以给他们这样一个选择。”

    “我通天宫所处之地极为特殊，恰在东海之上，人妖两方战场的中央，随时都有威胁双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