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袋沉甸甸的,里边儿是六个笼饼和五十三枚铜钱。
那一刻,臣流着眼泪,在心中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让母亲享福!
可是当时的世道……别说让母亲享福了,那都不打算让人活啊……
重获自由后,臣试过干些正当营生,可皆以失败告终。
于是臣只得继续以盗马为业,直到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臣去了太原,投奔了当时还是太原留守的太上皇。
也是从那时起,臣与陛下逐渐开始交好,自此受其重用,慢慢得以发迹。”刘弘基说到这,忽然笑道:“楚王殿下是不是很好奇,按道理来说,臣应该是陛下的死忠才对,没道理偏帮您,对吧?”
“本王不会作此想。”楚王殿下回答这个问题时,脸上的神情格外认真。
“臣是个粗人,不会文绉绉地说话。”听闻李宽此言,刘弘基忽然深吸一口气,随后将之缓缓呼出:“当年太上皇在太原起兵之时,恰逢臣的母亲病重,因此臣几度想回家看望母亲,可……太上皇举兵之初,正逢用人之际……”
刘弘基说到这里,眼眶开始泛红:“后来,几番挣扎之下,臣还是去找了太上皇,而太上皇在听完臣的叙述后,当即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臣的请求,准许臣归家。
可等臣归家之时,才知母亲的病情再次加重,几乎已经到了药石罔医的地步。”
“刘公……”楚王殿下听到这,内心也不禁感到一阵难受。
而刘弘基接下来的这番话,却让楚王殿下的心里不止是难受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