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毁灭的道路上燃尽最后一丝灰烬,甚至不惜拖着周围的一切陪葬。
沉重的疲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脚底漫上来,淹没了他。他感到一种深彻骨髓的无力。
守护?他拿什么守护?拿这具同样被岁月侵蚀、早已不复当年之勇的躯体?拿这点如同风中残烛般、建立在流沙之上的“安宁”?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蝶,那目光复杂到了极点——有痛惜,有悲悯,有无法言说的沉重,甚至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于那份纯粹疯狂的…敬畏?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后退了一步。
然后是第二步。
脚步踩在布满灰尘的朽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令人心悸的“吱呀”声。
蝶依旧死死地盯着他,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眼中燃烧的火焰没有丝毫减弱,那凝练如实质的冰冷杀意也依旧牢牢锁定着他。
青山洋平退到了门口。腐朽的门框在他身后,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问号。他没有再试图开口。
只是最后,用一种近乎叹息般的、低不可闻的声音,留下几个字,仿佛是说给自己,又仿佛是说给这片吞噬了太多往事与亡魂的黑土地:
“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猛地转身,拉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门外,裹挟着枯叶与尘土的冷风瞬间倒灌进来,吹动了他灰白的鬓发,也吹散了小屋里那令人窒息的杀意凝滞。
他没有回头。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