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枯瘦的手指狠狠戳着自己胸前的徽记,又猛地指向青山洋平,指尖因用力而剧烈颤抖:
“复兴比壑忍!夺回蛭丸!这就是我活着的唯一念想!过去五十年是!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气,也还是!”
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青山洋平脸上,那目光里再没有半分旧日同伴的情谊,只剩下无尽的失望、鄙夷和一种燃烧灵魂般的疯狂战意:
“你怕了?你被这几十年的安稳日子泡软了骨头?被这东北的雪冻僵了心?!那就滚!”
最后那个“滚”字,如同淬毒的匕首,被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掷出,带着唾沫星子,狠狠砸在青山洋平的脸上。
“滚回你那可笑的葬礼!滚回你摇尾乞怜换来的安稳日子里去!做你的‘青山师傅’!做你的‘归化民’!”
蝶的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激动而剧烈颤抖着,那身破旧的忍装包裹着她枯槁的身躯,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复活的干尸。
她眼中燃烧的火焰,足以焚毁一切,包括她自己。
“蛭丸....是我的!” 她一字一顿,声音如同地狱刮来的寒风,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偏执,“谁敢挡我的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远比刚才更为阴冷、更为凝练的杀意,如同无形的毒雾,瞬间从她佝偻干瘪的身体里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破败小屋。
空气仿佛凝固了,墙壁上那些陈旧的纸张停止了飘动,连窗外呜咽的风声似乎也被这实质般的杀意所冻结、隔绝。
这杀意不再狂暴外放,而是凝练如针,冰冷刺骨,死死锁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