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深陷的眼窝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锐利、冰冷、燃烧着近乎实质的疯狂火焰!周身萦绕的“如意劲”不再内敛,而是如同躁动的电弧,在空气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将他花白的须发都微微激起!
这一刻,“疯狗”吕慈,彻底撕掉了所有伪装,露出了最原始、最凶戾的獠牙!
“吕恭!” 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砸在吕恭心头,带着不容置疑、刻入骨髓的命令。
“孙儿在!”吕恭立刻单膝跪地,头颅深深低下,心脏狂跳。他从未见过太爷如此形态,那目光扫过,仿佛能冻结血液。
“备机票!”吕慈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去东北!立刻!马上!用最快的通道!我要在日落前,踏上长白山的雪!”
时间!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必须在鱼龙会接手前,在比壑山的耗子钻出来前,赶到那片埋骨之地!
吕恭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问一个“为什么”,吕家血脉中对家主、尤其是对这位“疯狗”家主的绝对服从早已烙印在灵魂深处。他猛地抬头,眼中同样燃起战意,沉声应道:
“是!太爷!孙儿即刻去办!绝无延误!” 他立刻起身,动作迅捷如豹,没有多余的废话,转身就要去执行这最高指令。
“慢着!”吕慈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刺骨。
吕恭脚步一顿,瞬间回身垂首:“请太爷吩咐!”
吕慈缓缓走出祠堂阴影,站到夕阳的余晖下。残阳如血,泼洒在他身上,将那身藏青麻衣染得一片猩红,宛如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