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穿着厚重军靴的大脚狠狠将其踹开!
黑管儿。
他如同移动的铁塔,沉默地踏入。
一身深灰色的特战服包裹着虬结的肌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道深刻的疤痕从眉骨斜划至下颌,眼神如同冰冷的枪管,扫视全场时带着实质般的压迫感。
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一个角落阴影里,抱着双臂,如同亘古不变的岩石般靠墙站立,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个人,最后在肖自在身上停留了一瞬,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临时工,在这片埋葬了工业文明的钢铁坟场中,完成了历史性的聚首。
风格迥异,气质悬殊,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游离于人类秩序之外、令人本能战栗的非人气息。
空气仿佛凝固了,无形的气场在碰撞、试探。
短暂的、带着审视与评估的沉默后,肖自在再次双手合十,脸上悲悯的笑容丝毫未变,如同庙里的泥塑菩萨。
他环视众人,声音依旧温和醇厚,如同在讲经说法:
“诸位同仁,能在此地与各位因缘际会,共赴碧游,我心中甚慰。”
他向前踱了一步,运动鞋踩在厚厚的积尘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镜片后的目光,在温润的底色下,开始流淌出一种令人极度不安的、粘稠而炽热的暗流。
“只是...”肖自在的话锋陡然一转,语气依旧平和,却像一把冰冷的剃刀,瞬间划开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