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北京城已沉入粘稠的墨色,霓虹的余烬在厚重雾霭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如同深海的眼睛。
诸葛青陷在顶级埃及棉床品里,鼻尖萦绕着雪松与金钱堆砌出的安宁。
王也已经离开了。
因为这是大床房,王也可不想和诸葛青睡大床房。
所以王也就走了。
就在诸葛青意识即将滑入混沌边缘时——
笃、笃、笃。
三声叩响,短促、清晰、带着某种非人的僵硬节奏,凿穿了套房的死寂。
他倏然睁眼。
黑暗中,诸葛青的瞳孔瞬间收缩如针。
没有风,没有管道异响,那声音源自身后那扇厚重的实木房门。
诸葛青起身,赤足踩上冰凉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无声滑至门边。
电子猫眼幽绿的视野里,金碧辉煌的走廊空无一人,猩红地毯笔直延伸,尽头电梯的金属门板反射着冷光,像一张咧开的巨口。
幻觉?疲惫的神经在嗡鸣。
他退回床边。身体再次接触柔软织物不足十秒。
笃!笃!笃!笃!
敲击声骤然变得暴烈密集!
如同有人用指骨疯狂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