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深渊,也成为那个魔鬼。
友情,爱情,希望。
什么都比不过真正的绝望,退无可退,恐怕真的只是一个温柔至极的词。
“可是代价呢?”苏恩曦问。
“something.”酒德麻衣说。
“可对于他来说,那些something,有些时候可能意味着everything。”
“something for nothing.”酒德麻衣说,“不付代价而来的收益。可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棒的事情?倘若失去的something对他来说是他所仅有的一切,那么便对了,everything for nothing,一切都不过是.”
“一切都不过是徒劳。”苏恩曦颔首。
“真是残酷啊。”她说。
“没有人说这不残酷。”酒德麻衣说,“但这并不意味着这里面没有别的选择,只要他跑得够快就好,快一点、再快一点,赶在悲剧发生之前阻止。从踏入尼伯龙根开始他就在和时间赛跑,他是明白这一点的。”
“只是.”
“收起你的同理心,苏恩曦,你应该知道作为下属的我们,从来都不具备有‘选择’的权力,这也是老板为何会选择信任我们的原因,难道你想辜负这份信任,违背那份契约么?”
她的声音里透着冰冷,仿佛在这一刻,她们从未拥有过友谊,有的只是相同的对于那位老板的死忠。这份忠诚不允许以任何的方式背叛、诋毁,甚至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