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
抄家伙!
彪哥让人给阴了!
当年在黑风寨,谁他娘的没吃过彪哥分的肉?谁没穿过彪哥抢回来的棉袄?都要去,不把彪哥找回来,谁他妈就不是人!”
“找回来!”
一群老兵出野兽般的咆哮,他们将刚到手的德军罐头扔进雪地,用满是油污的手,拉动了‘阿卡28’冰冷的枪栓。
‘咔嚓’声此起彼伏,最终汇成一道钢铁的河流,无声地宣告着他们的意志。
那股熟悉的、从黑风寨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匪气,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
在营地的另一头,一个刚从新兵营补充到步兵连的年轻士兵,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支缴获的鲁格手枪,这是王大彪巡视时,看他顺眼,随手扔给他的。
听到命令,年轻士兵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想起半个月前,自己高烧快死了,是王大彪军长路过,把他从雪地里拎起来,亲自背到医疗队,还吼着让医生必须把他救活。
他把手枪插进腰间,对着身边的战友们,用还带着家乡口音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俺的命是军长给的。
谁动军长,俺就动谁的命!”
临时机场上,一个名叫周铁牛的“秃鹫”
轰炸机驾驶员,正和地勤一起给飞机除冰。
他是第一批飞行员,也是技术最好最年轻的一个。
电台里的声音让他手里的工具“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母亲说过无数次的话。
当年,在老家的小镇上,三日本兵要糟蹋他娘,是路过那里的王大彪,一个人,一把砍刀,从街头砍到街尾,浑身是血地把他娘救了下来。
“队长!”
周铁牛对着自己的机长,一个断了根手指的前苏联飞行员吼道,“请求起飞!
立刻!
马上!”
机长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又看了看远处风雪弥漫的天空,沉声道:“这种天气起飞,你也帮不到忙!”
“俺娘是彪哥救的!”
周铁牛的声音在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今天,就算是自杀,老子也要飞!
他娘的,老子要在天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