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像切奶酪一样轻松地“剪”
断。
帐篷内的空气,比乌拉尔山的寒风更加刺骨。
夜幕降临。
但今夜的沼泽营地,注定无眠。
林好布了一道令所有人匪夷所思的命令。
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中,一台刚刚被“开膛破肚”
拆解下来的“猛犸”
柴油动机,被数十根最粗的钢缆捆绑着,由王大彪亲自带领的工兵营,硬生生拖拽到营地旁一处山谷的最高峰。
绞盘在呻吟,士兵们的号子声在山谷间回荡。
那颗重达数吨的“钢铁之心”
,如同被献祭的巨兽,被缓缓吊上了悬崖。
“给老子接上油管!
让它给俺吼!
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吼!”
王大彪光着膀子,在山顶的寒风中咆哮着,浑身的热气仿佛能融化冰雪。
随着一声巨响,动机被粗暴地点燃。
那不是机械的运转声,而是一头被囚禁的钢铁巨兽出的、撕心裂肺的咆哮。
恐怖的噪音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山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连脚下的山岩都在微微颤抖。
紧接着,第二个命令下达。
数百个缴获的德军探照灯被架设在营地四周,对准了八十公里外那座巨大“丰碑”
遗址的方向。
随着赵二狗颤抖着合上电闸,数百道惨白的光柱刺破夜幕,如同一柄柄通天的巨剑,将那片黑暗的山谷照得如同白昼。
“以煌煌天威,破鬼魅魍魉!
大帅此举,是以阳刚之气,扫除阴邪!
让那些藏于暗处的宵小,在天日昭昭之下,无所遁形!”
李墨涵站在山下,仰望着那咆哮的引擎和冲天的光柱,眼中爆出狂热的光芒,再次为这疯狂的举动找到了神学的注脚。
林好站在指挥帐篷的阴影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脸上没有李墨涵的狂热,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他在心里自语:“声音,光线。
猎人依靠的是黑暗和寂静。
那我就用噪音和强光,把你们的猎场变成一个摇滚音乐节的舞台。
我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