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
,在松嫩平原的沼泽地里火成立了。
队员构成五花八门:有原来负责修工事、抡大锤的工兵;有打铁打了一辈子、只认识锤子和铁砧的老铁匠;有会做桌椅板凳、擅长卯榫结构的木匠;还有几个戴着深度眼镜、能勉强看懂连环画、被李墨涵从扫盲班里揪出来的“知识分子”
。
这帮人聚在一起,领头的陈博文穿着白大褂(虽然很快就蹭满了油污),其他人则扛着铁锹、扳手、榔头,与其说像个科研攻关小组,不如说更像一支准备去拆迁的施工队。
沼泽地临时营地。
陈博文带着他的“钻井突击队”
,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土法造设备”
运动。
目标:制造一台能把地下石油抽上来的机器。
没有图纸?没关系,有林好凭着记忆里模糊的抽油机(磕头机)印象,开始手绘草图。
画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更像个抽象派的艺术品。
没有材料?更没关系!
营地里所有能拆的东西都成了目标。
报废卡车的动机被拆下来,敲敲打打,试图让它重新喘气;拉货用的铁板车被拆了,车轴和轮子另作他用;甚至连做饭用的大铁锅,陈博文都在琢磨能不能改造成压力容器。
“陈博士,这…这生锈的蒸汽机,还能用吗?”
一个铁匠看着一堆锈得快掉渣的零件,满脸怀疑。
“理论上…只要把关键部位除锈,更换掉损坏的密封件,再…加点润滑油…应该…也许…可能…能提供一些动力吧?”
陈博文自己也没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那…博士你看,咱们用这个…行不?”
一个木匠指着一个巨大的、用几根粗木头绑在一起,中间掏空准备塞根铁管的玩意儿,“俺们寻思着,这玩意儿结实,可以当那个…那个啥…支架?”
陈博文看着那个粗糙得像原始人工具的“支架”
,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可以,先试试。”
他们甚至还异想天开地搞了个“风力辅助装置”
——用几块破防水布绑在木杆上,试图借助沼泽地的微风来驱动某个齿轮。
结果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