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巴托的风,刮得人脸生疼。
刚消停没两天,王大彪那颗躁动的心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踅摸到李墨涵跟前,嗓门洪亮得能把屋顶的尘土震下来。
“老李!
俺跟你说啊!
新军的名头定了!
地盘也抢了!
那啥…俺答应弟兄们的全羊宴,总该轮到场了吧?!”
王大彪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唾沫星子喷得老远,“俺老王说话,那得算数!”
李墨涵正对着一堆蒙文文件愁,闻言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他瞅着王大彪那不容置疑的架势,心里叹了口气。
这夯货认定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唉,终究是武人习气。
)
“彪哥…”
李墨涵斟酌着字句,“全羊宴,自然是要办的。
只是…如今乌兰巴托初定,百废待兴,还需…注意影响,不可过于扰民。”
“啥扰民不扰民的!”
王大彪大手一挥,“咱们是解放者!
给老百姓福利呢!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就这么定了!
俺这就去安排!”
说完,也不等李墨涵再言语,转身就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命令传下去,底下人办事更是简单粗暴。
要羊?好办!
几辆“黑风摩托”
突突突地冒着黑烟,后面跟着几辆缴获的卡车,直接开到城外最近的几个牧民点。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丢下几张崭新的“黑风票”
(牧民们捏着这纸片,一脸茫然),就开始半拽半抱地往车上弄羊。
咩咩的惨叫声混杂着士兵的吆喝声,还有牧民们敢怒不敢言的低语。
“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
不台急匆匆地找到李墨涵,这位年轻的苍狼国领脸上满是焦虑和愤怒,“李先生!
那些羊,有些是牧民准备过冬的!
他们这是抢!
会激起民愤的!”
李墨涵皱着眉头,听完不台带着苍狼国口音的控诉,心中也是无奈。
(大帅的策略是好的,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