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事事亲力亲为累着,二来也能把手艺传下去,给军城添个正经产业。如此,岂不比你整日提心吊胆他要偷偷作妖强?”
沈桃桃听完,仔细琢磨,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对啊!堵不如疏。
这么一来,既满足了老爹的心愿,又最大程度保障了他的安全和健康,还能造福军城。
她看向谢云景,心里的那点气恼早就烟消云散,只剩下佩服和压抑不住的甜意:“还是你想得周到!”
谢云景微微颔首,揉着大腿根,深藏功与名。
第二天起,沈父就成了军城最招摇的人。
他的家具工坊刚划好地,地基还没开始挖,他就已经逢人便炫耀,走路都带风。
尤其爱溜达到砖厂附近,离着老远就扯开嗓子喊:“大山啊!我儿!这批红砖烧出来,记得先紧着爹的工坊拉啊!爹等着起墙呢!”
正在砖窑忙得灰头土脸的沈大山,听到这魔音灌耳,恨不得把耳朵塞起来,只能无奈地高声应着:“知道了爹!您快回去吧,这儿灰大!”
沈父才不管,背着手,心满意足地又去木料场视察去了,已经开始琢磨着用什么木料打家具又结实又好看。
然而,沈父这工坊的风头还没出两天,又一个人风风火火地把沈桃桃堵在了铁匠铺门口。
是万杏儿。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短打,头发挽成髻,插着一根磨得锃亮的铁簪子,身上还带着点牲口棚特有的气息,眼神里是不输男子的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