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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大叔被这番话震得目瞪口呆,想到他刚来时看到的景象,宁古塔虽然苦累,但所有人拧成一股绳,为了活下去建起这座城。
京城乱,乱就乱吧,杀就杀吧。
血流成河又如何?
那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争权夺利的游戏。
而他们在这苦寒之地,用双手和血汗,为自己和子孙,挣来一方能堂堂正正做人的天地。
这难道不是最大的福气吗?
他一把抓起桌上那个空酒坛子,高高举起,对着那片正在苏醒的荒原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去他娘的京城,去他娘的皇子,咱们就在这宁古塔过咱们的日子!咱们不伺候了!”
“哈哈哈……对,不伺候了!”沈父也放声大笑,他也学着万大叔的样子,抓起一个空酒坛高高举起,“干!为了咱们的福地,干!”
沈桃桃扶额,这俩大爹明显喝多了,不管在哪个时代,酒蒙子的共同点都是话痨。
沈大山和沈小川只好一人扶一个,扔到里屋火炕上睡觉。不大一会,鼾声如雷。
沈桃桃的目光落在万杏儿的脸上,那张脸蜡黄消瘦,颧骨微凸,眼窝深陷,是长途跋涉和担惊受怕留下的印记。
虽然万杏儿一直在说流放路上没遭罪,但走过一遍的沈桃桃怎么能不知道,她是怕她担心,所以将那些艰难都咽了下去,报喜不报忧。
一股酸涩再次涌上沈桃桃的心头,她深吸一口气,“杏儿姐。当年你偷偷塞给我的那一百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