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商量的样子,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薅了薅头发,“我……我去督造军城。”
说完,他耷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地挪出了沈家。
开春雪化后,路面就在湖里泡过一样,淤泥很深,一脚踩下去,能没到小腿肚。
沈桃桃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她紧紧拉着季岁岁的手,生怕她摔倒。季岁岁依旧沉默,脚步有些踉跄,任由沈桃桃拉着。
两人艰难地跋涉到季家的木屋。
七叔公和南雨住的那间,门口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在泥地里显得格外刺眼。
沈桃桃拉着季岁岁,绕到木屋后面。
一片背风的洼地出现在眼前。洼地不大,也就半亩多点儿。
但眼前的景象却让沈桃桃心里乐开了花。
原本的荒地被翻整过,一道道笔直的垄沟深浅一致,间距均匀。沟是沟,垄是垄,干净利索。
垄沟里的土坷垃全被敲碎了,均匀地铺在沟底,踩上去软乎乎的,透着一股子精心侍弄过的舒服劲儿。
南雨佝偻着腰,正蹲在垄沟边。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铁铲,小心翼翼地扒拉着沟底的细土。
风吹乱了她的鬓发。单薄的棉袄裹着瘦小的身躯。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握着那把小铁铲,动作丝毫不含糊,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片土地。
沈桃桃心中已经九分确定,南雨是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