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桃桃将手收回来,皱眉,“可季姑娘是家主啊,她不点头他们急有什么用?”
“家主?”谢云景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她,只是个傀儡罢了。”
“傀儡?”沈桃桃和张寻同款疑惑脸。
“季家真正的话事人,是那个七叔公。”谢云景的声音,如同冰冷的解剖刀,一层层剥开季氏宗族的外壳,露出内里腐朽狰狞的真相,“季岁岁,不过是他们推出来,在前台唱戏的提线木偶。一个用来博取同情,换取利益,顺便承担风险的工具。”
他将沈桃桃的小手拽回来暖着,继续说道:“你以为季家流放三百多口人,为何能活下来一百多青壮?你以为仅凭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真能在那场灭顶之灾中力挽狂澜?”
沈桃桃偷偷抽了好几次手,都没抽回来,只好借着大氅的遮盖,在下面偷偷掐了他一把。
谢云景反手将她的小爪子按住,“是七叔公,是那些族老。他们躲在季岁岁的身后。用她的自梳不嫁,换取皇帝的怜悯,在流放路上才得以喘息,等来如今这重燃窑火的机会。”
“真是够不要脸的!”沈桃桃的手指抠进谢云景的手心,这一句不知道骂的到底是谁了。
谢云景心中好笑,“他们不在乎季家的颜面,他们在乎的只有荣华富贵,什么都比不上重新攥在手里的权势和财富。”
沈桃桃听完想了想,“按照你的说法,季岁岁这个家主说了不算。她挡不住七叔公和那些族人。这份文书他们会逼她签?那不正好么,开窑烧砖了。”
谢云景大掌一揉,沈桃桃的手指就软了下来,换他的手指点在她的掌心:“恐怕没那么简单,他们是想利用季岁岁打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