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清远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如同在布局一盘无形的棋局:“季家可承包砖窑。独立建窑,独立烧砖,自负盈亏。”
“然,”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转沉,“军城需掌控其命脉。”
“如何掌控?”谢云景沉声问道。
“产量配额,”宋清远目光如电,声音清晰有力,“军城按需定制,每年所需青砖数量,由军城核定,下达配额,季家只能按配额烧制,不得超产,不得囤积。”
他的指尖在桌面划出一条无形的线:“此其一,控其量。”
“其二,销售渠道。”宋清远继续道,“季家所产青砖,除供应军城所需外,若有盈余,欲售与外埠商贾,需军城加盖‘准售文书’,无文书者视为私运,一律查没,所得充公。”
“其三,抽成。”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凡季家对外销售青砖,每售出一块,军城抽一成利,作为特许经营之税。”
“其四,监察。”宋清远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军城派专人入驻窑场,监察产量,登记出入,确保配额无虚,文书无假,抽成无漏。”
他最后总结道:“如此,季家可独立经营,发挥所长,自负盈亏,军城则牢牢掌控其产量命脉,销售渠道,利润分成,更掌控其对外流通之权。”
“产量,渠道,利润,流通,四重枷锁之下。”宋清远看向谢云景,“季家纵有通天之能,亦难翻出军城掌心。此方为长治久安之策。”
条理清晰,环环相扣。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将季家可能的野心和风险,牢牢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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